随着再也熟悉不过的旋律响起,希藤缓缓地张开了自己的双眼。出现在眼前的依旧是一片黑暗,他并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
“希尔巴特——希尔巴特——”隐约之间,希藤听见了不远处传来了一把女声的声音,而她正呼唤着的名字可是自己不曾听过的陌生男子的名字。下意识的,他踏出了自己正蹲着的地方。 他要知道这个女生是谁。
这世界充满了银灰色的铁链以及布满灰尘、腐败了的布娃娃。希藤赤着脚踏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莫名的寒冷突然传到了自己的神经某处,凄凉的旋律在不断的播放着。一个不小心,希藤踏进了个充满污水的小坑,肮脏的积水溅到了自己白色的裤脚上。
拔开挡在自己面前的铁链,希藤听见那女生的呼唤声越来越接近自己,“希尔巴特——你在哪里?”这次,他清楚的听见那声音里掺杂了不少的焦虑与不安。
一路上,希藤因为双眼失明的关系而踏到了不少破碎了的布娃娃。随手在地上捡起了一个已露出棉花的熊娃娃,希藤再次听见听见那女生的声音以及画面出现在脑海里。
“小希,谢谢你送我这个熊布偶作为我的生日礼物。姐姐很喜欢呢!”说着说着,那女生抱紧了怀里的熊布偶,露出了十分高兴的样子。
“姐,如果你喜欢的话,下次我一定会做出一个更大的送给你!”站在那女生对面的那个自己开始呵呵得跟着笑了出来。
听了这句话,那女生再次抱紧了怀里的那熊布偶,脸上闪过一种非常黯淡的神色,“如果我还有明天就好了...”
回忆到了这儿就像被某种东西破坏了,消失在希藤的脑海里。这...就是一直以来沉睡在自己深处的记忆吗?希藤双手抱着头蹲在地上,喘着大气。刚刚的回忆就像海绵一样,不断的侵蚀着自己的力量,此时的自己只感觉到非常的疲累。
休息了一阵,希藤再次站了起身,他必须到达那少女的身边。多次的拔开碍路的铁链以及踢开挡路的布娃娃后,希藤终于听到了那女生的声音在自己的耳边响起。
“希尔巴特,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的。”被无数条铁链围绕着的少女伸出了双手,抚摸着希藤空洞的双眼。
本能地打开那女生的手,希藤不安地捂着双眸,“你是谁?”虽然他认识那把声音,可是他对眼前的这位少女一点印象也没有。他很肯定自己确实不认识这位少女。
自从被希藤打开双手后,那少女再次露出黯然的眼神,用力地捂着双手放在胸前。“小希...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吗?”她不死心!她不相信自己最重视的弟弟真的会将自己给忘记了。“是真么吗?”她再次问道。
希藤依旧用着那空洞且冰冷的眼神望着那少女,“我...认识你吗?”在印象里,他完全不记得自己曾见过那少女。
再次将自己的手放在希藤的双眼旁,那少女再次开口说道:“小希...我是你的姐姐啊!你不会忘记了你亲生的姐姐吧?”说到这儿,那少女露出了谁都抓摸不出其含义的笑容。
“姐姐?”当那少女的指尖触摸到自己的双眼时,希藤反应性地跌坐在地上。
他看见了!他看见了自己以往的记忆碎片!
他看见一个身穿水蓝色洋装的少女想着自己跑来,那少女的脸上写满了无数的兴奋。不知为什么,自己的手在未经过自己的同意下擅自张开,将那少女搂进了怀里,边抚摸那少女白色的头发边说道:“姐,我们今天要不要一起玩抓鬼游戏?”
怀里的那少女用着黑褐色的眼眸看着自己,用力地点头。
他知道了...那少女正是自己的双胞胎姐姐!
拉开了怀中的少女,他看着那少女的双眼说道:“那么我们现在便开始吧!姐你当鬼,来抓我吧!”笑着笑着,他跑开了。
“小希——”那少女立刻追着他跑了起来,“不要离开我。”于是那少女往后紧紧地抱着了希藤,豆大般的泪水立刻从她的脸上滑下,渗透进希藤那纯白色的大衣上。“小希,不要离开我!我不希望我再那么孤单...”
被那少女抱着的那时候,希藤有那么的一秒感到非常吃惊。他拔开了那少女的双手,狠狠地将那少女推倒在地上。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出那么反常的情绪...他什么都不知道...
就在这时,回忆里的世界瞬间龟裂 了起来,原本应该跌坐在地上的那少女也消失了。世界的碎片纷纷落下,希藤反应性地抱着自己的头蹲坐在地上,此时的他只想快些离开这儿。他要回到自己的世界!
“有谁能救救我——”希藤像着破碎了的天空伸出了右手,渐渐地闭上了双眼。
或许是出于希藤的要求,所以希藤的那片记忆断开了,再次沉睡进希藤的体内。
再次张开了自己的双眼,他什么也看不见了。“看来我真的回到了正常的世界了啦...”希藤微微地叹了叹气,天知道刚刚他真的好害怕自己会跟随着这个世界一起消失。
突然,希藤再次听见那少女的声音在自己的耳边响起,“小希...你没事吧?”紧紧地握着希藤的双手,那少女再次开口说道:“你能回来真是太好了...”
一滴冰凉的液体滴到了希藤的手背上,顺着手背上的花纹滑下。那么的一秒,希藤整个人愣在原地了。他完全不知道这女生的真正身份...还有,那为什么这女生会为自己而哭......?
从小,希藤因为自己的眼眸颜色是异常的红褐色以及双眼看不见的关系而一直被同年龄的小孩排斥,甚至被殴打。
“你这个双眼失明的红妖怪,快点滚出我们这个世界!我们不想见到你!快滚啊——”三.四个比希藤还要年长的小孩不断的用脚踩着希藤的身体,希望希藤就这样被自己踩到消失在空中。可是事实是事实,希藤只不过是被踩到卷缩在地上,并没有向他们希望的那样消失。
于是在出于非常生气的情绪下,他们加重了力气,狠狠地踩在希藤的身上。
可是,希藤依旧不发一言地用着自己那双红褐色的眼眸望着他们,这是到他们更加火大了。“呸——”一个长着一头海棠般乱的头发的小孩将自己的唾液吐到了希藤的衣服上。
虽然希藤的表情稍微有点转变,可他最终还是没有采取其他的举动,任由他们不断地欺凌自己。
或许是看见希藤毫无采取任何行动的原因,那些孩子开始感到无聊极了。于是,他们便转身离开,留下希藤一人卷缩着身体躺在地上不断地颤抖。
那时的自己就只有6岁罢了....
冰冷的肌肤再次划过自己的眼角,希藤用力地摇了摇头,似乎想把那痛苦的记忆给忘却。
“我不会再感到寂寞了...”那少女再次轻轻地笑了出来,“因为有你陪我了....小希...”那少女的情绪变化得非常地快,上一秒正在哭泣的她,这一秒竟然笑嘻嘻地看着自己。
“寂寞...?陪伴你?”此时希藤的脑海里充满了无数的疑问,事实上他真的不认识前面这个少女啊。
待希藤说完话后,那少女抽回了双手,站在了希藤的面前,“小希!怎么你会不认识我呢?我可是你的双胞胎姐姐,艾伶啊!”
艾伶?当回忆轻轻地触碰到这两个字时,希藤再次看见那位少女怀着兴奋的心态想自己跑来。原来她的名字是艾伶啊...
“呐,小希你知道吗,其实我一早就知道你会来的呢...”艾伶轻轻地抚摸着围绕在自己身体周围的铁链说道。为了这一天,她可有好好地打扮了一番。穿上了之前从未穿过的粉白色蕾丝上衣,配搭着纯白色的格子花边裙,她不断地拔开缠绕着自己的链锁,寻找着希藤的身影。
她知道希藤一定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因为她感觉到了再也熟悉不过的气味。这么多年来自己朝思暮想的弟弟今天就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了......
“我不认识你,更不会认识叫做艾伶的少女,所以可以请你放我走吗?这里不是我的世界!”勉强地站起了身,希藤朝着艾伶吼道。他没有家人、他更加不会有姐姐!他什么都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必须回到自己的世界,那儿有很多人都在等待着自己啊。
一瞬间,雄泰、韦俢、偓佟以及淖圳模糊的身影在自己的脑海一闪而过。希藤下定了决心,他一定要离开这个世界!
就在希藤做下这个决定的时候,另个少女的身影在希藤的眼前一闪而过,消失在空气里。
“你要回去吗?”那少女突然出现在希藤的后头,抱着类似小丑的玩偶裂开了嘴,笑了出来。伸出了手抓着了希藤的手掌,那少女诡异地笑了出来。这少女很明显的跟艾伶不同,她根本就不像是这个世界的人。那么...她的世界又是怎样的呢?
黑紫色的裙摆像血滴在灰白色的陆地上那样溅开,希藤跟随着那少女离开了这个世界。不断地跑在灰白色的地上,那少女轻盈的脚步声一直回转在这个世界里,那个脚步声好像在哪儿听过......希藤就这样跟着那少女奔跑在黑暗里。
被眼前所发生的事情吓到跌坐在地上的艾伶不敢相信地捂着脸孔,两行眼泪从自己手指的缝隙之间留出。她不要!她不要自己的弟弟又像之前那样抛下自己一个人离开...
用力的抓着希藤刚刚站过的地方,艾伶瞪圆了自己的双眼,“你还会回来的...”
幽美且诱人的红紫色鲜血从指甲流下,艾伶诡异地笑了出来。
Friday, December 31, 2010
Monday, December 13, 2010
(part 3)
灰白色色的天花板、灰白色的窗帘、米色的榻榻米….没有一点儿阳光….
等等!她眯起眼睛思考了一会儿。对,这个是不属于自己的房间摆设啊!她猛地张开了双眼,想要开口说话却发现自己的喉咙特别的干燥。
“咳咳咳….这儿咳是哪儿?!”她褐色的瞳孔张得非常的大,似乎很想将这儿的事物都吞入眼里。
站在旁边俯视她的情况的另个女生缓缓的吐了吐气,刚刚真的是吓死她自己了。那个玄静竟然就这样一声不响就晕倒在门外….想到了这儿她还真要感谢那个个子高高、穿着水蓝色运动装的会员呢,不然的话凭自己那么娇小的身躯怎么能背着玄静到处跑啊。
随着玄静的惊醒,全部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的身上,这使到玄静有点莫名其妙的尴尬。她连忙拉着自己友人的深蓝色裙角,渴望着离开这个地方。她实在不想在遇到那种事情了,她现在马上就要回去宿舍,她不要呆在这儿!一秒也不要!
“你不要乱动啊….看来你还真是弱呢,动不动就跟我晕倒。”寧悸压着正在挣扎爬起来的玄静,“不要那样失礼啦。”看来玄静她应该发现到她现在就躺在她们之前踏出的那个课室了吧。
玄静干咳了一会儿。“为什么我会在这儿?”她依旧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在这儿。听到了她这句话,所有的男生都走到了她附近坐了下来。
“切。你以为我们这儿是什么啊?动不动就晕倒,还要淖圳抬你进来…”现在开口说话的就是那个长得蛮高的那位,虽然长得很帅可是说话却一点品位都没有。可是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看起来很爽朗的男生给掩着了嘴巴。
“我都还没有说话你就先给我开口了啦….”淖圳脸带笑容地用手勾着雄泰的脖子。
看着栽在手中的雄泰在不断地挣扎中,淖圳稍微放心了一下,转过脸朝着一头雾水的玄静微笑:“啊啦…就是你刚刚在我们门外晕倒了啦,你的朋友又不断地敲门…我不能不管你的死活啊。”說完后,淖圳露出了殺死人的笑容。
“啊…原來是那樣啊。”玄靜露出了很抱歉的笑容,不斷地用著手搔頭。自己還真的是糗大了,竟然在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就對他們發脾氣….想到這兒,玄靜不禁害臊起來。
看到玄靜臉上的那種害臊的表情,被夾在淖圳腋下不斷掙扎的雄泰顯得不耐煩起來。“喂,我說你就不要在哪兒害羞了啦。你看那個受害者真是可憐啊。”講完後,雄泰感覺到淖圳夾著自己的力度似乎變得比之前大了許多。
隨著雄泰的目光望去,玄靜看見坐在門旁的那個戴著一副藍色眶眼鏡的男生扶著自己的頭慢慢清醒過來。當那個男生抬起了頭望向她的方向時,正好對上了她的目光。她能看見在那男生的琥珀色眼眸里看見一絲疑惑。
沒錯,她是那種能看見幽靈的傢伙,簡單來說她就是擁有一對陰陽眼。她的家族里鮮少會出現像她那樣的後裔,所以她的父母對於她的情況感到非常不安。以前自明明就是不會怕靈體的啊,不過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她慢慢就開始害怕了起來。
可是,她除了擁有陰陽眼之外,她還能通過一個人的眼睛看見那個人的情緒。或許她真的相信人的眼睛是會說話的這個事實吧……
“請問…”玄靜講到這兒就停了下來,她聽見她後面傳來了一個男生的歌聲以及吉他的聲音。
“我要你陪著我 看那海龜水中游 慢慢地趴在沙灘上 數著浪花一朵朵”她看見頂著一頭亂髮的男生彈著吉他,還有一個….對了,就是自己那天不小心撞倒的那個男生在哪兒唱起歌來。原本一開始是那男生唱罷了,可是到了後面其他男生都加了進來歡樂的唱著。
唱完了歌后,大家的臉上露出了非常爽朗的笑容。這首歌還真不簡單呢….
那個負責彈吉他的男生放下了自己的吉他,開始說起了話來:“歡迎你們來到異靈研究會。請問我們有什麽能幫你們的么?”說完後,他微微地笑了出來。
這個時候,呆在原地的大家不禁石化了,他們剛剛到底有沒有看錯呢?爲什麽韋俢那傢伙竟然會對陌生人笑而不對自己人笑….想到這兒他們不禁想要淚奔了。
“厄…厄…我們是要來報到的。”玄靜坐了起來,看著韋俢尷尬地笑著。
“報到?”韋俢一臉疑惑地看著身旁的淖圳。於是淖圳便將韋俢的話接了下去,“爲什麽你們那麼遲才來報到呢?我們的報到期就是在上個月的啊。”
“什麽?!難不成我看錯了報到期?”玄靜黑著臉看著這句話的主人。“呵呵呵…我只不過是看錯了啦,不要怪我嘛。”
寧悸對著玄靜乾笑著,希望眼前的這個人真的能原諒自己一時的大意。這也不能怪她啊,又是玄靜她要自己看那個通告的,她不是不知道自己的眼力不是很好的啊,可是還是硬要自己去看。
寧悸對著玄靜乾笑著,希望眼前的這個人真的能原諒自己一時的大意。這也不能怪她啊,又是玄靜她要自己看那個通告的,她不是不知道自己的眼力不是很好的啊,可是還是硬要自己去看。
“算了算了,那也沒關繫的。好吧我現在開始介紹我自己。”韋俢對著玄靜搖了搖手,“你好,我是韋俢,今年大二。”
現在石化在原地的大家開始化成沙了….少爺他竟然對陌生的女子說出那麼長的一句話….
其實少爺是韋俢的代稱。大家都習慣稱韋俢為少爺了,接著慢慢地不再叫韋俢的名字,反而稱他為少爺起來。
“我是玄靜,今年大一,以後多多指教了。”玄靜連忙坐好身子對著韋俢笑了起來。
在一旁的女生也拍拍自己的衣服坐到了玄靜的旁邊:“你好,我是日本人。我是哲野 寧悸,今年大一,以後也是多多指教了。”說完後,那女生也和藹地笑了出來。
經過了大家的自我介紹后,玄靜開始注意起躲在角落的那個男生了。他的眼眸依舊是那麼的冰冷,讓人有一種很想細心呵護的感覺。他叫什麽名呢…厄,如果自己沒有記錯的話應該是‘希藤’吧?好好聽的名字哦。
“請問你要加入我們的行程么?”偓佟不知道什麼時候冒了出來,站在玄靜的面前對著玄靜微笑。
“行程?”玄靜疑惑的看著眼前這位男生,感覺上他嘴裡的那個行程好像有陰謀似地。
“沒錯,就是行程。你們要不要去呢?”偓佟雙手環抱著放在胸前看著玄靜她們。
還沒有等玄靜反應過來,坐在身旁的寧悸一下就答應了。“嗯,我們會去的。”
偓佟在得到她們的答案后再次詭異地笑了出來。“好吧,明天中午12.00我們就約在學校的巴士站見吧。記得帶少許的錢哦!”
此時玄靜只有一種好像是被人騙的感覺….
(part 2)
“喲,你們來了啦。”在整理著某人內褲的男生抬頭看著門外,和藹地笑著。雄泰完全忽視那男生手上的內褲,隨便哼了幾聲混了過去;相反的站在一旁的偓佟一臉尷尬地指著那男生手中的內褲乾笑著;希藤則沒有表情。
他們就那樣對視了幾秒鐘。躺在茶几上呼呼大睡的另個男生依舊是那樣一邊流口水一邊睡著,絲毫沒有理會他們的視線。
最 後,還是雄泰第一個離開了那個地方,將背包拋往睡像十分不好看的男生臉上。可是那男生依然安然地睡著,完全不理會蓋在臉上的書包。在整理著某人的內褲的那 男生馬上放下手中的內褲,跑到了茶几前拿起砸在某人臉上的背包;可是那個本應該睡覺的傢伙卻強拉著背包不放。於是他們就開始搶起雄泰的書包來了。
“韋俢,你放手!那裡有人睡覺還要在頭上放個背包的?”淖圳強拉著雄泰背包的右側,企圖將那個背包拉開。
另個男生也不敢虛弱地拉著背包的左側:“我喜歡啊。”
雄泰換上了拖鞋后,馬上靠牆坐著,他正有睡午覺的打算。他並不是第一次見這個場景,很多時候韋俢都會和淖圳因為搶某些東西而吵了起來,他見慣了。話說回第一次他們踏進這個課室時所發生的事情跟這個差不多。
那時候他們看見淖圳正為韋俢換著內褲,前者還一臉無所謂地看著門前的那三個人;後者則一臉認真地繼續著手中行動,絲毫感覺不到羞恥。於是他們立刻跑出門外,扔下希藤一個人在哪兒愣愣地站著。
到後來的事雄泰就完全不清楚了,畢竟他們都逃了出來了嘛,還有那個死希藤也不願意告訴自己到底放生了什麽事。希藤貌似對那時他們拋下自己就走人的舉動感覺到很生氣….
雄泰無所謂地聳了聳肩,不久后便睡了過去。
“我不搶了。”韋俢放開了手,淖圳立刻連人帶包跌倒了地上。無視于地上傳出來的悲慘哀叫聲,韋俢翻身睡著了。
淖圳今年大二,個子長得比韋俢高出了半個頭,雄泰實在想不透爲什麽淖圳還是那麼地照顧只會睡覺的韋俢,他不是有本能反抗韋俢的么?看來淖圳那傢伙唯一的愛好應該就是管理韋俢的日常生活吧….
不過咋看之下,淖圳長得還蠻清秀的。他留有一頭短短的清爽短髮,前額的劉海還蠻長,時常穿著同樣款式的水藍色運動裝,給人一種十分爽朗的感覺。重點就是他十分喜歡做一些雜務,所以這兒通常都是交給他打掃,所以這兒常年一塵不染。
韋俢今年同樣是大二,貌似是跟淖圳同班。他一臉就是少爺樣,除了睡覺還是睡覺。每一次雄泰他們踏進這個課室時,他通常處於睡眠的狀態,鮮少是醒著的。另外聽淖圳說,他好像是戴有一副隱形眼鏡的呢。
在這間課室里,除了一個茶几還有一台屬於韋俢的手提電腦以外就沒有其他的東西了,就連普通的桌椅都沒有。不過靠著角落的地上就放屬於韋俢和淖圳的一些衣服,聽說他們時常睡在這兒。
靠著大門不遠處的窗口掛著灰白色的窗簾,地上佈滿了榻榻米,這使到大大的課室看起來更加空洞。他們這個異靈研究會基本上就好像什麽都不用做的,簡直就只是騙取學教的課外活動分。
在 看到韋俢睡著了后,淖圳無奈地搖了搖頭,開始整理起這間看起來有些亂的課室。這裡就等於是韋俢的住處,他常常有家不歸,偏偏就喜歡住在這兒。然後,十分擔 心他的起居飲食的淖圳也跟著他住在這兒了。韋俢一整天(除了上課的時間)基本上都是躺在茶几上睡覺,就連換衣與進食都要淖圳幫他打理,還真是個少爺啊。
偓佟緩緩地坐到靠近門口的榻榻米上,環視了四周的佈置后不禁皺了皺眉頭。“淖圳學長,您不會覺得這兒太過單調了麽?”
“單調?”正在打掃著課室的淖圳看了看四周:“啊,的確有點空洞的….”不久,他又好像想起了什麽,“都叫了你不要稱我為學長了咯,大家都是朋友啊…”
偓佟吐了吐舌頭,“哎呀,人家忘記了啦…話說要不要我們這個星期六就去買一些傢具回來呢?你還有韋俢學長不都是睡在這兒的么?那樣會比較方便的啊。”
思考了一陣,淖圳摸著自己的下巴點了點頭,“嗯,就那樣決定吧。”
偓佟看了一會兒坐在角落自言自語的希藤后才開口說道:“你要不要也一起跟來?順便連雄泰也一起拉過來。”希藤他到底是在跟誰講話呢?偓佟十分好奇。
希藤絲毫沒有終止自己的談話的意思,只是朝著偓佟點了點頭,然後繼續著自己的談話。
偓佟笑了笑,“就這樣定下來了咯….”偓佟的話還未說完就被旁邊的門給砸到發出了一陣哀號聲。到底是那個傢伙開門那麼粗魯,等到自己醒來過後一定不會原諒他!就這樣,偓佟暈了過去。
原本正睡得十分香甜的雄泰被那個巨大的開門聲音給吵醒了。雄泰緩緩地坐直了身體,抬起了頭就往門外望去。就連作風非常鎮定的淖圳也慌忙地循聲望去,望過去的同時,他們立刻拉回了視線。看來他們就不應該那麼多事的。
門外站著十分平凡的兩個女生,就這樣而已。原本他們還以為終於有一些不平常的事情發生在他們身上了,不過望過去的時候就像被人從頭上淋了一壺冷水,什麽精神都失去了。看來偓佟的犧牲真是浪費啊…雄泰那樣想著。
站在門外的那個綁有馬尾的女生習慣性地往這兒掃了掃,然後二話不說就‘碰’的一聲關上了那教室的門。看來好像每一次有人踏進來後就會馬上退出這個課室呢…難不成這兒會有那些‘老朋友’?想到這兒淖圳不禁打了一個冷戰,他是完全對這種東西沒有抵抗力的呢…
“喂…你怎麼還沒有打招呼就跑出來了?”旁邊留有一頭現在最流行的娃娃頭的少女狐疑地看著靠著門喘氣的另個少女。下意識的想了想,短髮少女繃緊了自己的臉,“你該不會是看到那些不該看的東西了吧?”他真希望答案是否定的。
可是在得到另個少女的點頭回答后,她不禁崩潰了。你們沒有看錯,她真的是就在那兒哭了起來。她是哲野
寧悸,大一,跟靠在門后深呼吸的女生同班以及同宿舍。她看不見任何的好兄弟,可是那個扎著馬尾的女生就不同了 …她可是擁有陰陽眼的那個人。
寧悸,大一,跟靠在門后深呼吸的女生同班以及同宿舍。她看不見任何的好兄弟,可是那個扎著馬尾的女生就不同了 …她可是擁有陰陽眼的那個人。
安頓了自己的情緒后,她再次的開口:“玄靜…你剛剛看到什麽?”
玄靜安靜了幾秒,稍微吞了吞口水后說道:“我…沒有頭的人…談話….啊——”然後她的話就結束在自己的叫喊聲中。雖然說自己能看見那些東西,可是無論怎樣說剛剛的場景都實在非常的可怕,如果自己不沖出來的話大概都會立刻暈倒在地的吧?
她剛剛看見了,一個中年男生的靈體正在跟著一個躲在角落旁的男生說話…不過那個並不是問題,問題就只出在那個靈體上!他根本就沒有頭…而且自己的腹部被不規律地破開,腸子、內臟之類的拖到了地上,不斷流出黑紅色的血液。她光想到剛剛的那畫面就想就地嘔吐了。
“玄靜!玄靜你還好吧?!”就那樣,她一頭就栽倒在地上了。
第三章 打不開的暗格
“喂…我說你們爲什麽要選這兒玩這種遊戲?”拉著身旁男生的手臂,那個矮小的女生的雙肩不斷在發抖,有種非常不詳的預感。
“怎麼了嘛?你害怕了?”同樣走在她身旁的高大身影開玩笑般的講著,“你還真是沒有膽子啊。”。語畢自然地舉起手指指向自己身邊的另一個女性朋友,說道:“吶,你看。她還不是個女的!她還有膽過你呢。”
那嬌小的女生在那高大的身影的嘲笑中回過了神:“我才…我才沒有那麼膽小!說好了要去,我就會去的!”
那女生下意識地抓緊了身旁男生的袖子,緊到那男生不禁鄒了鄒眉頭。
那女生下意識地抓緊了身旁男生的袖子,緊到那男生不禁鄒了鄒眉頭。
“佑倚。你如果再鬧下去的話我們就不用你加入了。回家吧!”被那矮小的女生住著袖子的男生不禁朝著一旁的友人喊了起來,可是他臉上的表情并沒有什麽改變,反而十分冷靜。
“切。”吐掉口中的口香糖,剛剛在開玩笑的高大身影露出了認真的表情。
“好吧,就由我來解說我們這次的遊戲吧。”拉著旁邊那嬌小的女生的手,那男生停了下來。那男生並沒有佑倚那輕率的性格,相反的非常認真,沉得住氣。“傆伶,你先放開我的手。好嗎?”羅納向旁邊慢慢鬆開自己的手臂的傆伶拋出了個溫和的笑容。
咳了幾聲,羅納開始了話題:“謝謝大家願意出席這次的集會啊。“羅納停頓了一下後再接了下去:“之前不久,我哥哥因為某些原因所以逝世了。據大家所知,我的哥哥並不是因為車禍而死的,他是被人家陷害的!可是警方那邊因為嫌麻煩所以就放棄查詢….”說到這兒,羅納不禁握緊了手掌,“所以我想借這次的機會將真相找出來。”
說完後,羅納向在場的幾位友人鞠了個深深的躬。
剛剛被佑倚指名的那個女生微微地退後,可是一不小心就勾到地上的樹枝跌了下去。“痛痛痛痛….”她不禁流出了眼淚,可是她的傷勢並沒有太過嚴重,只是稍微的擦傷罷了。或許是因為自己害怕的原因才哭了出來吧….
走前去拉起了跌在地上的女生,羅納多沉著氣說道:“如果各位覺得這個遊戲很危險的話可以不用參加的。”羅納多不禁苦笑了一下:“我不能將我的快樂建在你們的痛苦身上啊。”
“快樂?”在場的3女1男不禁摸其頭思考起來。他們剛剛的確沒有聽錯....
稍微整理了自己的情緒,那女生拍了拍沾滿泥土的裙子。“我們開始自我介紹吧。我是靜香,今年大二。”這個女生看起來瘦瘦高高的,綁著馬尾的頭髮被挑染成紫色,穿著十分大膽。
吞了吞口水后,那個長得有點矮小的女生接了下去:“我我我…我是傆伶,今年大一。是嬌紜的表妹…”說完後還不禁打了個冷戰。
看著有點傻氣的表妹,嬌紜不禁搖了搖頭,看來她還是像以前那樣膽小怕事啊。“吶,我說傆伶啊,爲什麽你那麼怕還是要來參加這個遊戲啊?”
“因為我覺得羅納他很可憐啊。”傆伶一臉天真地看著自己的表姐。
得到了傆伶白癡的回答后,在場的人不禁笑了起來。
“好了好了…大家安靜下來!現在輪到嬌紜你介紹自己了。”羅納露出了不耐煩的樣子,在場的人在察覺到羅納臉部微妙的變化后立即停止了笑聲。
“我是嬌紜,今年大二。另外我也是傆伶的表姐。”嬌紜大大咧咧地介紹了自己。其實她以前都是那樣隨便的了,所以在接到羅納的邀請后就隨便地答應了。嬌紜的五官長得非常的精緻,身高與體重的比列也剛剛好,可說是個美人一個。只可惜為人就是太過隨便了,沒有主見。
待嬌紜介紹完自己后,羅納不耐煩地推了推站在自己旁邊看著嬌紜發呆的佑倚:“到你了啦!”
“哦哦哦…”佑倚在下一秒就反應了過來,用著袖子不斷擦拭著自己嘴角旁的口水。剛剛他在看著嬌紜自我介紹時看到入神了,如果他沒有仔細地去注意的話,可能到現在他都不知道其實嬌紜本身就是個美人了呢。
佑倚摸著頭笑了笑:“我是佑倚,今年大二。”他不禁為自己剛剛的行為感到不好意思了起來,畢竟那個被他嘲笑的人可是嬌紜的表妹啊,都不知道嬌紜會怎樣看待他的為人呢。佑倚越想越懊惱了起來….
羅納看了看佑倚那張不好意思的臉孔,不禁輕笑了幾聲。
“我說羅那你笑什麽啊?”
馬上發覺到不對勁的佑倚向著羅納喊了起來。
馬上發覺到不對勁的佑倚向著羅納喊了起來。
羅納直接無視佑倚的問題:“我是羅納,今年大三。傆伶是我的女友。”羅納略略地介紹了自己后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是時候開始遊戲了。”
全員在看到羅納坐下了后,紛紛都坐了下來。傆伶從背包裡拿出了一些玩碟仙必需要的用具,然後就擺在了地上。“大家…厄…開始吧…”傆伶的話中摻雜了少許的擔憂,自己的身體不禁往身旁的羅納靠了過去。
她完全沒有想到羅納會在深夜零時召集他們來廢棄了的墳場這兒玩這種遊戲,如果一早知道詳情的話或許自己就會拒絕了也說不定。
這時的空氣突然變得非常沉重,周圍一點兒光芒也沒有。有時會聽到一些不知名的蟲叫聲從那些不知名的雜墳傳來,非常的刺耳….天上的月亮被烏黑的雲朵吞了進去,星星也離奇的消失在夜空中。這兒一片黑暗….
羅納在地上鋪好了報紙后將紙碟放了上去,傆伶也隨即點起了一支白色的蠟燭。
“開始遊戲吧。”羅納附在蠟燭淡黃色的燭光下低聲地說道。
於是那5個人將自己的食指都按在了紙碟上,心裡默默喊著“碟仙顯靈,維納顯靈….”。對了,維納就是羅納的哥哥(大四),不久前死於一場車禍。那時候維納爲了幫自己的弟弟買生日禮物,就在駕車的時候不小心撞上了一旁的柱子。這件事並非是意外那麼簡單,不然的話他哥哥可不會每一次都來報夢給羅納了。
不久后,他們覺得手指下的紙碟開始動了起來了。或許就是碟仙被請來了吧…
“請問…你是羅納的….”傆伶還未說完,自己的嘴巴就被羅納的手掌蓋住了。羅納神色黯然地看著眼前不知情的傆伶,附在她的耳邊說道:“千萬不要問起關於碟仙的事情!”傆伶隱約聽見羅納的語中帶有少許的氣憤,於是下意識的閉了嘴。
現在開口的是羅納:“請問我今年多少歲?”很快地,那個碟子就移動到了‘23’。沒錯,羅那今年就真的是23歲。羅娜笑了笑,於是便繼續問了下去:“請問我的哥哥叫什麽名字。”不用多久的時間,那個碟子自己移動到了‘維納’的字邊。
嬌紜不禁開口說了:“看來我們還不確定這是不是你的哥呢…”這句話一說完就換來了羅納的白眼,這使到嬌紜不禁低了下頭避開了羅納的視線。
“請問…羅娜的哥哥是怎樣死的?”佑倚小心翼翼地提出了他們的問題。
他們眼睜睜地看著紙碟移到‘我不能死’的字旁,大家都起完了雞皮疙瘩。“我說羅納啊,要不要我們先走?下次再玩啦…”佑倚不敢再呆在這兒了,他深怕他今晚會出事….
“好吧。”羅那無奈地點了點頭,“可是我們先要送走他啊….”
於是大家不斷在心裡默默說道‘碟仙碟仙請離去’。他們都深知如果請碟仙上來沒有請它回去的話會發生什麽事,所以不斷在心裡重複著同樣一句話,希望這個碟仙可以早點離去。
可是他們都說了整整3分鐘多,手下的紙碟還未穩定下來,不斷地在‘我不能死’以及‘你們都來陪我死吧!’整兩個字的中間徘徊。
出於害怕的關係,那些參賽者都紛紛移開了手指,抱起自己的背包就走人了。雖然他們都知道自己請來卻不送走的危險性,可是在這個情況下他們不走不行!他們可不想因為這個遊戲而喪身與這兒!他們想要回家!
於是,這兒就只剩下羅那自己一個人了…..
風吹過,點燃的燭光一下子熄滅了。墳墓里一個人影也沒有….
Sunday, December 12, 2010
(part 5)
打著哈欠,雄泰用手騷一騷發癢的背部:“希藤,早啊。”
“哦。”希藤停止了正在咬麵包的動作,“真少見呢,雄泰。”
雄泰依舊用著那種剛睡醒的臉孔看著希藤。“我的臉上有什麼東西么?”
張開了嘴,一口將手中的麵包吞進肚子,希藤掃了掃手上的麵包屑。“我很…嗯嗯嗯你嗯嗯嗯哦!”
雄泰就這樣在原地發呆上了5秒,然後就沖著希藤喊道“希藤!拜託你在吃東西的時候不要跟我說話!”還未待希藤反應過來,雄泰早就不見了人影。
喝了桌上巧克力口味的牛奶,希藤望向雄泰剛剛站著的地方說道:“切。我只不過是好奇今天的你爲什麽會那麼早起身罷了。”
“雄泰,我要走了咯——”希藤站了起來,背起背包走向門外。
“等我啊——”匆匆忙忙地喝了桌上草莓口味的牛奶,雄泰抓起放在一旁的背包以及放在桌上的白麵包,朝著希藤消失的方向跑去。
時間就這樣被浪費了30分鐘。
雄泰拿出了背包裡的表格,放到希藤的桌上:“希藤,幫我查一查我又沒有填錯。”
“我不知道。”希藤毫無考慮就直接拒絕了雄泰的要求。
“希藤….”雄泰一臉央求地望著旁邊的希藤,只見希藤用著雙手撫摸著空洞的雙眼,“我什麽都看不見…”於是雄泰將擺在希藤面前的表格全都拉了過來:“對不起。”
“對不起…呵…‘對不起’這個字對我來說已經沒有用了啦!”希藤用力地拍著桌面,站了起來。“如果一句‘對不起’就能換回我的視力,那就該有多好啊!”
什麽嘛,只不過是要他檢查一下表格而已。如果不願意的話就直接回絕不就可以了,何必要這樣對自己吼啊!越想越不服氣,雄泰朝著希藤喊了起來:“你到底要怎樣!”
“我沒有要怎樣!呵呵呵….”希藤不禁冷笑起來。“無能的這三個字啊,根本對我一點幫助也沒有!”說完後,希藤便跑出了這間課室。
雄泰吃驚地望著希藤離開的背影,他根本就不知道那個小子的腦子里在想著什麽!
“我的世界已經沒有了光….”希藤抱著懷裡的紅色小犬布偶小心翼翼地摸著走廊上的玻璃窗,原來自己還是那麼在意自己失明的事實啊….看來自己還是無法釋懷。
希藤聽見距離自己站著的位子的不遠處傳出了一陣腳步聲,那個腳步聲聽起來非常的匆忙,但卻沒有怎樣沉重,相反的非常輕盈。希藤反射性地望向腳步聲傳來的方向,那腳步聲應該是屬於女性的吧。
“遲到了!遲到了!”跑在距離希藤不遠處的女生不斷看著右腕上的藍白色手錶,不禁加快了腳步。
“玄靜——”走在那女生後頭的短髮女性似乎想要阻止眼前這個少女的行動,可惜已經太遲了。
“啊——”
“啊——”
“啊——”
就這樣,玄靜撞上了站在不遠處發呆的希藤,抱在懷裡的紅色小犬布偶也被裝跌到不遠處的地上。
不久,玄靜扶著發疼且紅腫的額頭爬了起身,“痛痛痛….痛…”。抬起了頭,玄靜的目光正落到眼前這男生的雙眸上。空洞的、毫無感情的、冷冷的淺褐色瞳孔….就好像洋娃娃的眼睛那樣。
雖然玄靜很想用指尖去觸摸眼前這男生的眼睛,可是現在的時間不早了,所以趕快站了起來往自己的課室跑去。
希藤雙手扶著地面緩緩地站了起來。
“非常對不起。”從後頭走過來的另個短髮少女子向希藤鞠了個深深的躬,然後撿起不遠處的紅色小犬布偶遞給希藤。希藤接過他的布偶后向那女生露出了感謝的笑容。還未等希藤回話,那少女就匆匆忙忙地走開了。
“沒關係…”希藤看著那少女的背景輕輕地說道。
上课鈴聲響起,希藤立刻大步走回課室。剛剛撞到自己的會是誰呢….還有那個向自己道歉的少女又會是誰呢?那個撞到自己的少女聲音好熟悉呢,好像在哪兒聽過….
“喲!希藤你回來了啦。”偓佟向剛踏進門的希藤比了個‘V’的手勢。只見偓佟的身邊站著了他的雙胞胎弟弟,輔原;雄泰依舊一個人坐在他的座位那兒發呆。
希藤搖了搖掛在半空中的手:“我沒什麼。”雄泰聽見希藤的聲音后微微抬起了頭,其實這個希藤在說自己沒什麼的時候,就是他最有什麽的時候了啦。希藤的話可不是什麼時候都能相信的呢。
“呵呵…”4個人之間的空氣依舊是那麼僵硬,於是偓佟不禁咳了幾下,或許那樣能化解他們之間那僵硬的空氣也說不定。
大家在偓佟的乾咳中回過了神,全都望向了站在講臺旁的偓佟。
“偓佟,你有什麽事?”第一個開口的就是站在偓佟旁邊的希藤。
“哦,我只是很想問雄泰和你將會參加什麽學團罷了啊….”偓佟一脸虚惊地看着板着脸的希藤。“呵呵…”干笑了几声后,偓佟压低了声量继续说道,“你们不回答也行的…”
站在偓佟身旁的双胞胎弟弟,辅原推了推眼睛:“都叫了你不要那么多管闲事。”偓佟无奈地摊开手掌,脸上露出无奈地笑容:“人家只不过是想要知道罢了啦….哎哟!”突然间偓佟觉得自己的手臂传来针针刺痛,下意识地往下看,原来是辅原那小子在捏着自己的手臂。
还未等偓佟开口,辅原就将刚刚的话题继续下去:“我是会进电脑研究会了;我哥他就会进异灵研究会。”
“怎么那么巧。”现在换来了希藤以及雄泰的惊讶。
“咦…难不成你们也是打算进异灵研究会會么?”偓佟一臉笑意地看著希藤,“那麼我們趁下課的時間就去那兒看看吧!”偓佟似乎在那時刻露出了詭異的笑容,可是卻在下一個時刻換上了和藹可親的笑容。
“嗯….”雄泰和希藤又在同個時刻里不約而同地答應了。
由 於希藤以及雄泰還在冷戰,所以偓佟只能作為他們的和事佬,坐在他們的中間,而且還要擺著一張歡樂的臉孔任由他們叫喚。在上課時間內,偓佟都不知道他自己共 轉了多少次頭,不是轉向右邊的希藤,就是轉向左邊的雄泰。他們好像刻意要玩弄自己似的,一會兒希藤來拉他,一會兒又是雄泰來拉自己。如果他們不馬上和好的 話,偓佟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會被他們玩死。
下課鈴聲響起。偓佟突然就有那很慶倖的感覺,現在換成了是下課鈴聲救了自己。
“我說你們要不要去那個異靈研究會的課室啊?”偓佟一把拉起坐在他左右方的希藤以及雄泰,還未得到他們的答案就擅自將他們帶往異靈研究會的所在地。
大約走了幾步,他們便在掛著寫有‘異靈研究會’牌子的門前停了下來,雄泰禮貌地敲了加下門。由於敲了太久都未見有人出來的關係,雄泰就擅自開門走了進去。
可是下一秒就換來了雄泰和偓佟的喊叫聲。只見雄泰和偓佟丟下希藤就這樣關門退出了那間課室;只剩下希藤一個人錯愕地站在那兒。希藤根本不知道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part 4)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刺耳的鐘聲將熟睡中的雄泰給吵醒了。雄泰緩緩地爬了起身,用手背擦去了殘留在嘴角上的口水,睡意還未完全地消去。其實連雄泰自己也不知道他到底睡了多久,再加上課堂上的教授從未叫醒他,所以他就從一開課的時候就睡到現在了。
伸手摸了摸放在桌上的幾本書,雄泰感覺到有點濕濕的,張開眼一看,原來那幾本書竟然被自己的口水給弄濕了1/4的面積。
“喂,希藤!你到底有什麽話要跟我說?”雄泰將頭轉向坐在自己右邊的希藤,只見希藤抱著雙手臂在一旁偷笑。那小子大概不會是在笑自己的睡相吧?雄泰那樣想到。
待希藤笑飽后,他便伸手到自己的背包裡拿出了一堆五顏六色的紙放在自己的桌上。“希藤…有什麽話就好現在說哦!”雄泰的眉毛皺成了一條直線,他快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氣了。
“雄泰,你偶爾也要改一改你的脾氣了。”說著說著,希藤將他桌上的那堆紙移到了雄泰的面前。雄泰疑惑地看著眼前的這些對他來說是廢紙的表格以及通告,紙上寫的字對雄泰來說根本和火星文沒什麽兩樣。
“希藤,這個是什麽?”雄泰隨手抓起了一張青色的紙張。
“這張紙是什麽顏色的?”由於希藤雙眼看不見得緣故,所以希藤只好以顏色來分辨那些紙張的用途。
“青色。”雄泰十分快就拋給了希藤答案。
希藤乾咳了一聲:“你聽好了哦,現在我將這兒所有紙張的用途全都講完給你聽哦。”看到了對面的雄泰點了點頭后,希藤才開始一一說明那些紙的用途。
“青色的表格是你的入學表格…”什麽?!入學也要填表格的么?怎麼以前自己上高中的時候完全沒有存有這樣的記憶的呢?
“藍色的就是你的座位表格…”我應該沒有聽錯吧?怎麼這兒選座位都要填表格的啊?這一件是什麽學校來的?!雄泰不禁佩服起這所學校的條規了。
“粉紅色的是你的購書書單…”等一下!爲什麽到了大學還要買書的啊?
“紅色的是你的課程表;白色的是的伙食費單….”爲什麽連這兒的伙食都要付錢啊?不是去食堂時買事物的時候才付錢的么?
“淺青色的是你的課外活動表格;淺藍色的是你的選課程的表格;米色的是你的課程的時間通告;其餘的都是一些無謂的通告單。”希藤一口氣將所有的話全都說完后,立刻喝起了水來,他可沒有奧偒那個傢伙那麼長氣。
聽 完了希藤的解說后,雄泰不禁揉了揉自己發疼的耳朵,他完全不知道希藤剛剛的那些話是在說什麽。希藤喝完了水后,笑著看著雄泰:“你現在是不是在煩惱著怎樣 填這些表表格啊?放心啦,我寫了華文的翻譯在日文字的旁邊,待會兒你填表格的時候大可方便得多。”這時的雄泰突然蒙起了想要衝過去抱著希藤的念頭,不過不 到幾秒鐘就被雄泰自己給打散了。
“對了!”希藤好像想起了什麽,“我有幾個朋友剛好要介紹給你認識呢。”
“切,那些是日本人來的吧?我根本完全不能夠跟他們溝通啊!”雄泰不耐煩地搖了搖手,打算就這樣將希藤打發走。
“雄泰…你若這樣想的話你就真的是錯了咯!”希藤不禁笑了起來:“他們可是華人來的呢!”
此時雄泰的眼珠慢慢由小變大,驚訝地看著希藤。
只見希藤立刻跑到了課室的角落,不用花多少分鐘就成功拉來了兩個男生。雄泰完全不知道希藤是如何認識他們的。不過也是的,都怪自己不識日文,所以在這所大學的第一堂廣播系的課就這樣被自己浪費掉了,或許就是那個時候希藤跑去認識他們的吧。
不久后,兩個臉孔長得一模一樣的男生站在了雄泰的面前,讓雄泰十分不敢相信的是:他們兩個的鼻樑上竟然還帶有一副顏色和度數都一模一樣的眼睛!如果他們同時間站在一起的話,其他人可一定會分不出誰是誰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四個人之間的空氣一片僵硬,沒有人開口說過任何一句話。
最後,站在雄泰右方的男生終於開口打破了沉默的空氣:“你好啊!初次見面,我是偓佟。很高興認識你哦!”那男生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他臉上馬上浮出一抹難以捉摸的微笑。不過,這個男生看起來十分溫和,滿臉洋溢著幸福的笑容,雄泰看見許多萌萌之花正從他背後冒了出來。
“嗯…嗯…你好。我是雄泰,是希藤的好朋友。”雄泰禮貌地回了偓佟一個勉強的笑容。
偓佟笑著拍了拍雄泰的左肩:“今後大家都是朋友了啦!你就不用那麼見外了吧….”說完後,偓佟不知爲什麽地笑了起來。
雄泰完全猜不到眼前這個男生到底在想什麽。
“咳咳…咳…”站在雄泰左邊的另個男生不禁乾咳了幾聲,“你好。我是輔原,偓佟的雙胞胎弟弟。”如果眼前的這個輔原跟他的哥哥偓佟比起來的話,他會顯得比較沉默和冷酷,在他臉上絕對找不到像偓佟那樣的笑臉,這樣一來要分辨他們兩兄弟就來得很容易了啦!
在結束他們之間的談話后,雄泰重新坐回他的位置繼續會周公去了。“啊…這傢伙是睡不夠是吧?”希藤見狀,小聲地說道。
時間在雄泰熟睡的時候悄悄地溜到了下午3時30分。
希藤逼不得已地搖醒身旁睡得很熟的那個雄泰,因為這個時候他們沒有課程要上,所以可以直接回宿舍了。
“嗯…嗯…”不知搖了雄泰多久,雄泰他才懶洋洋地張開雙眼。
“我要回宿舍了!你要不要回是你的事。拜拜!”希藤見雄泰醒後,立即拿起了放在一旁的書包走向課室的門外。
“喂——希藤你這個臭小子!你又要拋下我不管了啦?!”雄泰擦了擦嘴邊的口水,拿起了自己的背包往希藤消失的方向走去。
晚上9時15分,雄泰從書包裡拿出了之前希藤遞給他的所有表格。若不是因為希藤那小子一下子迷了路的話,他早就能更早就回到宿舍了。不過當他們在路上徘徊的時候,希藤請了他吃拉麵作為賠罪禮,所以現在雄泰就沒有剛剛那麼生氣了啦。
仔細地看了看那些表格,其實野蠻容易填的嘛。
“好了!那些我全都填完了,就只剩下這個了啦….”雄泰皺著眉頭、咬著筆干發呆,他根本不知道他要參加什麽課外活動啊….
隨便掃了掃表格上的學會名字,其中一個寫著“異靈學會”的名字特別引人注目。“啊——好了,我就填這個異靈學會下去吧!”
另一邊廂,希藤同樣也在煩惱著他即將參加的學會。
“剪輯學會?什麼來的?…設計學會?沒有興趣。”就這樣,希藤在考慮了很久后,決定參加那個異靈學會。
“好了!就這樣定下吧!”
將全部表格都放進了書包后,希藤躺到床上睡著了。
(part 3)
朝陽的光輝透過米白色的窗簾照到了雄泰的臉上,雄泰不耐煩地別過臉,繼續發著他的春秋大夢。沒過多久,晨風從半開的窗口吹了進來,米白色的窗簾被吹得不斷往雄泰的臉上來回掃動,弄得雄泰感覺癢癢的。雄泰不耐煩地伸出了手騷自己發癢的臉部。
最終,雄泰忍耐不住了,從他的床上坐了起來。
抓了抓睡得一團亂的頭髮,雄泰習慣地打了個哈欠。充分享受著這個放鬆時刻的雄泰不禁思考著今天是什麽日子,畢竟他好久沒有嘗試過那麼舒服地享受早晨的時光了。
“今天是星期日?啊,不對啊….我記得昨天我才剛搬來這兒的…厄…那麼說今天不就不是星期日了咯?那樣的話,今天到底是星期幾啊?”雄泰離開了被窩,走到書桌前翻閱起被他自己忽視了很久的月曆,當然還有查看放置在床邊的鬧鐘。“今天是…1月3日吧…我應該沒有記錯的啊。”無奈地搔了搔頭,雄泰繼續埋頭翻閱著桌上的月曆。
“1月3日…星期…一?!”雄泰的眼珠慢慢張大,不斷地檢查眼前的月曆,深怕自己看錯了日期。“該死的我竟然忘記了今天是星期一!昨天才是星期日啊…”雄泰一邊在心裡罵著無知的自己,一邊抓住自己的洗刷物品往浴室跑去。
为什么希藤那小子不要叫醒自己啊?雄泰越想越氣憤,於是加速刷牙的速度,準備到班上的時候好好地教訓希藤一頓。其實他不知道,在他正睡得香甜的時候希藤不知道敲了多少下房門,他還差點將雄泰的房門給敲爛。可是雄泰卻無視了房門外的敲門聲,在房間裡頭呼呼大睡。
匆匆忙忙地沖洗完畢,雄泰一手抓起自己深藍色的背包,一手拿了幾塊白麵包往自己的嘴巴塞后就衝出了自己目前住的單位。不用幾秒,6樓的走廊上馬上傳來了一陣因人跑過而發出的巨大聲響。
不久后,『125』號門牌的大門被人開啟,兩個穿著簡單且樸素的女生背著背包從那兒走了出來。
“喂,我說你聽到剛剛的聲音么?”
“什麽聲音?我什麼都沒有聽到呀。”
那個長髮披肩的女生疑惑地看著另個扎著馬尾的女生,她剛剛明明聽到某種巨大的聲響從走廊上傳來的啊,怎麼站在她旁邊的有人會聽不到呢?可是,她是屬於一向來不善於思考的那種類型,所以不到3秒的時間她就放棄思考這種煩人的問題了。
“哦,是那樣啊…那就當做我聽錯了咯。”她無奈地鬆了聳肩。
另個扎著馬尾的女生低頭看了看手錶,表情突然繃緊了起來:“不要說了啦!我們再拖拖拉拉下去的話就真的會遲到了!”
於是,6樓的走廊上再度傳來因人奔跑而發出的巨響。
不久后,雄泰匆匆忙忙地趕到了他目前所就讀的那所山田大學的校門前。看著眼前這座壯觀的校舍,雄泰不禁高興得跳了起來,而雄泰這白癡的動作為他換來了不少路人的白眼。爲了避免自己又做出一些白癡的動作,雄泰一溜煙地跑進了眼前的這所大學的校舍里。
天知道這個完全不識日文的雄泰用了好幾個小時才找到這所大學的正確位置。一路上,不會說日文的雄泰完全不能跟其他的路人求助,所以只能靠自己來摸索山田大學的所在地。正所謂王天不負有心人,最終還是讓雄泰找到了山田大學的所在地。由於雄泰花了接近2個小時才到達山田大學,所以他理所當然地錯過了他在山田大學的廣播系第一堂課。
時間又這樣白白地過了30分鐘。
“啪 ——”大一三班的門被雄泰大力地踢開而發出了那種悲慘的哀叫聲。此時全部大學生的目光都集中在這個動作粗魯的新同學身上,當然也包括了講課到一半的大學教 授。雄泰放眼望去,這個班上跟他高中的比起來還要寬敞許多,班上的座椅是那種許多人公用的豪華長桌椅,而且最讓雄泰咋舌的就是:這個班上竟然還擁有冷氣設 施!
雄泰把聚集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全都當成空氣,大搖大擺地走到希藤旁空著的位子坐了下來。希藤的位子就在第二排長桌的中間,非常的顯眼。
剛剛他這個方向白癡竟然在開學的第一天就在校舍里迷路了,所以他又花了額外的30分鐘才能順利地來到他的班上。這個事情絕對不能傳到希藤的耳里,不然他這一輩子就註定成為希藤的笑柄的了。雄泰用力地甩了甩頭,企圖將腦裡的想像圖給拋到遠遠去。
察覺到所有學生的目光都聚集在剛剛遲到了還能大搖大擺走進來的新學生的身上,站在講臺上的教授乾咳了幾聲,然後再用他專用的長尺敲打了幾下講臺。那些被敲打聲嚇醒的大學生們統統收回視線,繼續聽著眼前的教授講課。
雄泰稍微注意到這個教授有著特別的穿著習慣:那留有兩鬢白髮的老教授習慣地將白色的餐巾(其實是圍巾,但對知識淺薄的雄泰來說那個是餐巾)圍繞在頸上,而且他一身的服裝還偏向英國19世紀貴族的華麗,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特別風格。在他灰白色的外套右上方還掛有寫著“白
臼”的名牌。
臼”的名牌。
這整堂課對雄泰來說可是比以前在高中那兒的天文學課來得更加難理解,所以雄泰理所當然地枕在他座上睡著了。
才剛睡不久,雄泰就被某人給搖醒了。雄泰張開雙眼一看,原來剛剛搖醒他的正是坐在他身邊的希藤。雄泰習慣性地揉了揉雙眼,迷迷糊糊地接過希藤遞來的字條,原來那小子要用字條來溝通啊。
拆開了握在手裡的字條,紙上佈滿了希藤的筆跡:
“雄泰,爲什麽你會遲到?”讀到這兒的時候雄泰不禁想一拳就往坐在旁邊的希藤臉上揮去,可是他最終還是忍了下來,繼續讀下去。
“我知道你的,你現在大概是想要動手打我了吧?不過你不要那麼沒有大腦可以沒有,現在可是在上課呢,你可不能打我喲。XP”讀到了這兒,雄泰的怒火從燒,他決定好了在下課時間才好好地扁那無厘頭的希藤。
“好了,我不玩你了。我想要告訴你的就是我今天早上可是有叫你的哦!”看到了這兒,雄泰的眼珠不禁放大了起來,他明明記得那小子沒有來叫醒自己的啊。
“我在你門外喊了很多次、也敲了很多次門,可是你都沒有出來應門。爲了避免上次的那個破門而入的時間再次發生,所以我選擇了拋下你自己先去學校了。”這時雄泰突然覺得非常慶倖希藤他沒有再做出那愚蠢的舉動,畢竟他也不想那件事再次發生了。
“p/s:下課時間請不要到處走動,我有東西要介紹給你。然後你千萬不要趁那個時間來扁我,因為班上這兒可是裝有閉路電視的。祝你一切順利,阿門。^^”希藤那個小子,他到底爲什麽要為自己禱告啊?看了信里的內容的雄泰只好放棄了扁希藤的念頭。雄泰只能把手裡的這張白字當做是希藤,用力地戳成一團廢紙。
過了不久,雄泰在教授的聲音的伴奏下再次睡了下去。這次希藤並沒有再干擾雄泰的睡眠,他正專注地聽著教授的教學,壓根兒不想理會睡到流口水的那傢伙。
(part 2)
黑暗里,希藤卷缩着身子独自躺在无人的世界里沉睡者。
刺眼的光不偏不移地落到希藤的身上,希藤用手揉着双眼,慢慢地爬了起身。
此时,世界的背景正播映着希藤的回忆,无声地播放着。
希藤平静地坐了下来,像个观众似地,安静的观赏着自己的回忆片段。可是事实是残酷的,无论希藤多么相当自己回忆的观众也好,可是他的眼睛始终还是看不见。他只能永远地独处在黑暗里,无声无息的黑暗世界里。希藤抱着双腿,将头枕在双膝之间,再次进入梦乡。
世界正在龟裂。
“希藤——”一把女生的声音穿过时空,传到了希藤的耳边,轻轻的呼唤着希藤的名字。
可是希藤依旧安静地沉睡在黑暗里,不愿听见那把声音。
音乐盒被打开,再也熟悉不过的旋律正在播放着。那个音乐盒,正是希藤最喜欢的生日礼物。小时的希藤喜欢打开音乐盒,静静地看着音乐盒里的公主伴随着华丽的旋律永远地沉睡着。
希藤聽到那熟悉的旋律,猛地張開眼睛,處在眼前的音樂盒正在消失著。希藤伸出了手想要阻止,可他始終摸不到那做工精緻的音樂盒。伴隨著傷感的旋律,音樂盒漸漸地消失在希藤的眼裡。
“希藤——”黑暗裡響起了剛剛那把女生的聲音。
當希藤張開嘴巴愈答話是,驚覺自己發不出任何聲音。一滴淚從希藤的眼角滑落,滴入黑暗里。希藤伸手抹去了眼淚,他不明白爲什麽自己竟然會哭了出來。黑暗裡能聽見的就只剩下希藤的啜泣聲。
沉睡在希藤體內的記憶正慢慢地蘇醒….
世界瞬間裂成多碎片,希藤驚訝地站了起身。
一隻看似屬於女生的手掌伸到了希藤的面前:“來,希藤。跟我走吧——”甜美的聲音迴蕩在黑暗裡。希藤緩緩地伸出了手,搭在那隻手掌上。此刻的希藤只希望能早一些逃離那詭異的地方。
再次張開雙眼,希藤正躺在軟綿綿的床鋪上。張開嘴巴,他發現自己能再次發出聲音了:“我…我現在在哪兒?”床邊的鬧鐘不斷地響著刺耳的鈴聲,希藤伸出手,停止了那煩人的鬧鈴聲。他知道,現在自己正處於自己的房裡。
拿了屬於自己的洗刷用具,希藤走出了房間。單位裡的客廳沒有昨天那副吵鬧的模樣,看來雄泰似乎還未起身。如果現在的自己還呆在這兒的話,剛剛的畫面或許就是自己的夢也說不定。
不久后,希藤用著淺藍色的毛巾擦拭著濕漉漉的髮絲,踏出了與雄泰公用的洗手間。拿起了放置在桌上的白麵包含入嘴裡,希藤慢慢地走到雄泰的房門前。看來今天希藤又得當雄泰的鬧鐘了。
輕輕地拍打著雄泰的房門,希藤用溫和的語氣喊道:“雄泰——是時候起床了,今天是我們第一天上課啊!”希藤知道這個時候住在宿舍的大家都肯定還未睡醒,所以特地降低了自己的音量,他可不想開課第一天就成了宿舍裡的女生抬眼的對象。
希 藤在原地站了許久,可是眼前的門始終沒被人打開。希藤不甘心地再次拍門,希望這次能喚醒熟睡中的雄泰。如果雄泰再不醒來的話,希藤下一秒或許就要破門進去 楸起雄泰的衣領,不斷地拍打雄泰的臉來叫醒他了。只見眼前的門差不多就快要被自己拍爛了,希藤無奈地搖了搖頭,或許這下他又得破門而入了。
想起上次希藤破門而入的情景,希藤不禁打了個冷戰。
那 時的情景就像現在的一樣,雄泰依舊沒辦法準時起身,希藤就採取了破門而入的舉動。希藤在暗地裡默默地數著一二三,當數到第三聲的時候,希藤用玩吃奶之力, 一心一意地想要撞破雄泰的房門。那時候真的是說那麼巧就有那麼巧,雄泰剛好被門外的吵聲驚醒,於是便開門出來外頭瞧發生了什麽事。
說時快、說時慢,希藤剛好在那個時候正往雄泰的門那兒撞去。結果不用我說大家應該都知道了吧?
剛 好踏出房門的雄泰被正往自己的門撞去的希藤撞上,兩個人瞬間撲倒在地。被撞倒在地上的雄泰緩緩地張開眼睛,希藤那個時候正好躺在自己的胸前。豆大的汗水不 斷地從雄泰的頭上滑落,他竟然把希藤看作是一個女生了!不過如果希藤是個女生大概有多好啊,一身白皙的皮膚、一頭柔順的黑髮、一張10歲的娃娃臉以及不高不矮的身高,無論是哪一點都好,都十分符合雄泰理想的女孩子。
看著希藤的臉孔,雄泰不禁吞起口水來。
希藤剛好在那個時候張開了眼睛,對上了雄泰那陶醉的眼神,頓時站了起身。就這樣,他們那一整天因為太過尷尬的關係,所以他們從未開口說過話。
希藤用力地搖了搖頭,努力地掃走昔日的記憶。爲了避免那次的事情再次發生,希藤只好放棄這個「破門而入」的方案。看來這次只好拋下還在熟睡中的雄泰一個人,自己先去上課了。
希藤步入自己的房間,拿起放置在自己書桌上掛有小犬掛飾的背包,以及自己時常帶在身上的紅色小犬布偶后,再次走出了自己的房間。
走在前往山田大學的路上,希藤還是非常在意黑暗裡的那把聲音。
第二章 田中大學的異靈研究會
“那个…希藤啊,你会说日文吗?”雄泰拖着两个灰白色的行李走在铺满白色地砖的地上,伸手抓抓一头乱发,露出十分为难的样子。由于希藤双眼失明,不方便拖自己的行李 的关系,所以雄泰十分好人地帮忙希藤拖他的行李箱。不过希藤的行李箱可不会重到哪儿去,毕竟希藤的私人物品并没有很多。
望着走在自己旁边的希藤,他依旧长着一张10岁 的娃娃脸,以及抱着那只红色小犬布偶在哪儿悠闲地走着。雄泰突然有一种冲动想要将那个小犬布偶给抛到远远去,然后站在希藤的面前大声地吼:“你都几岁了? 还学人抱着一个布偶通街跑?!”不过想归想,做归做。雄泰可没有那种勇气将自己的性命作为赌注。他不想那么快就跟这个花花世界说再见。
“我会啊。”边走边埋头玩弄着手中的小犬布偶,希藤走得非常自在。
“希藤啊…我不会说日文啊。”呵,不会说日文还要学人家到日本去求学,真不知量力啊,雄泰。
希藤放弃玩弄怀里的小犬布偶,抬头看着懊恼的雄泰,一团团带有烧焦味的黑烟正从雄泰的头上冒出,非常刺鼻。 “我教你吧。”或许现在雄泰最想听的话应该是这一句了,希藤他可不会像雄泰那种只会往人家头上泼冷水的人;他可是要雄泰欠他一个人情,日后方便报恩。
希藤的那句话专进了雄泰的耳里,雄泰立即兴奋地抓着希藤的肩膀猛摇。“不過我可是有條件的。”希藤打斷了雄泰的動作,“我要你當我的僕人。”只見聽完這句話的雄泰頭上不斷冒出青筋:“你想都不要想!”
“開玩笑的。”希藤他可不想要這種連自己都管理不好的人來當服侍自己呢。
「叮」的一聲,電梯打開了門。希藤和雄泰走進了電梯裡,站在電梯按鈕前的雄泰順手按了電梯第六樓的按鈕。“吶,我說希藤你是認真的嗎?”按過了關閉電梯門的按鈕,雄泰一臉認真地看著站在自己對面的希藤。
希藤忍不住白了雄泰一眼,他根本不知道對面那個傢伙在講什麽。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電梯內依舊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望着走在自己旁边的希藤,他依旧长着一张10岁 的娃娃脸,以及抱着那只红色小犬布偶在哪儿悠闲地走着。雄泰突然有一种冲动想要将那个小犬布偶给抛到远远去,然后站在希藤的面前大声地吼:“你都几岁了? 还学人抱着一个布偶通街跑?!”不过想归想,做归做。雄泰可没有那种勇气将自己的性命作为赌注。他不想那么快就跟这个花花世界说再见。
“我会啊。”边走边埋头玩弄着手中的小犬布偶,希藤走得非常自在。
“希藤啊…我不会说日文啊。”呵,不会说日文还要学人家到日本去求学,真不知量力啊,雄泰。
希藤放弃玩弄怀里的小犬布偶,抬头看着懊恼的雄泰,一团团带有烧焦味的黑烟正从雄泰的头上冒出,非常刺鼻。 “我教你吧。”或许现在雄泰最想听的话应该是这一句了,希藤他可不会像雄泰那种只会往人家头上泼冷水的人;他可是要雄泰欠他一个人情,日后方便报恩。
希藤的那句话专进了雄泰的耳里,雄泰立即兴奋地抓着希藤的肩膀猛摇。“不過我可是有條件的。”希藤打斷了雄泰的動作,“我要你當我的僕人。”只見聽完這句話的雄泰頭上不斷冒出青筋:“你想都不要想!”
“開玩笑的。”希藤他可不想要這種連自己都管理不好的人來當服侍自己呢。
「叮」的一聲,電梯打開了門。希藤和雄泰走進了電梯裡,站在電梯按鈕前的雄泰順手按了電梯第六樓的按鈕。“吶,我說希藤你是認真的嗎?”按過了關閉電梯門的按鈕,雄泰一臉認真地看著站在自己對面的希藤。
希藤忍不住白了雄泰一眼,他根本不知道對面那個傢伙在講什麽。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電梯內依舊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叮」的一聲,電梯的門再次打開,映入眼裡的正是大大的「6」的指示牌。這就是他們日後的住所了,位於這棟大樓的第六層樓內的某個單位。這個住處是他們即將就讀的山田大學提供給他們的,但卻不提供他們的伙食費,所以他們必須自己出外打工來賺取伙食費。
雄泰走到「125」 門牌的單位時,站在外頭停了下來。屋內傳來陣陣好像屬於女生的嬉笑聲。明明校方已經通知了他們男女是不同宿舍的啊,可是現在怎麼會聽到女孩子的聲音呢?難 不成是他們走錯了單位?於是,雄泰急急忙忙地退去看這棟公寓的告示牌。當確定了這個公寓是他們的住處后,雄泰才安心地走了回來。
站在一旁的希藤因為久久沒聽見雄泰開門的聲音,於是邁開步伐向著雄泰的方向走去。很不巧的,當希藤踏出第一步的時候,就跟雄泰的頭撞在了一起。這一撞,將雄泰以及希藤撞跌在兩個地方。希藤摸著自己紅腫的額頭:“啊…痛痛痛。雄泰!你到底在做什麽?”
雄泰扶著正在發痛的頭爬了起來:“我才正想要問你勒!你到底要做什麽啊?”由於雄泰的聲音太過大的原因,125號單位的房門被打開了,兩個黑色的腦袋冒了出來。
希藤完全感覺不到房門打開的聲音,再次朝著雄泰大喊:“我沒有做什麽啊!倒是你,你到底要做什麽才對!”明明之前自己的心情多么地好,現在卻被雄泰的言語攻擊到跌入了谷底。不服氣的希藤自然提高了自己的音量,朝著雄泰的方向喊了過去。
那兩個黑色腦袋伸手摸摸了自己的雙耳,其中一個走了出來。“我說你們到底要在這兒喊道什麼時候?”這一把聲音很明顯是屬於女生的,希藤和雄泰頓時停止了爭吵,放眼望去那個女生站在的地方。他們沒有看錯,站在他們面前的正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女生!
雄泰走到「125」 門牌的單位時,站在外頭停了下來。屋內傳來陣陣好像屬於女生的嬉笑聲。明明校方已經通知了他們男女是不同宿舍的啊,可是現在怎麼會聽到女孩子的聲音呢?難 不成是他們走錯了單位?於是,雄泰急急忙忙地退去看這棟公寓的告示牌。當確定了這個公寓是他們的住處后,雄泰才安心地走了回來。
站在一旁的希藤因為久久沒聽見雄泰開門的聲音,於是邁開步伐向著雄泰的方向走去。很不巧的,當希藤踏出第一步的時候,就跟雄泰的頭撞在了一起。這一撞,將雄泰以及希藤撞跌在兩個地方。希藤摸著自己紅腫的額頭:“啊…痛痛痛。雄泰!你到底在做什麽?”
雄泰扶著正在發痛的頭爬了起來:“我才正想要問你勒!你到底要做什麽啊?”由於雄泰的聲音太過大的原因,125號單位的房門被打開了,兩個黑色的腦袋冒了出來。
希藤完全感覺不到房門打開的聲音,再次朝著雄泰大喊:“我沒有做什麽啊!倒是你,你到底要做什麽才對!”明明之前自己的心情多么地好,現在卻被雄泰的言語攻擊到跌入了谷底。不服氣的希藤自然提高了自己的音量,朝著雄泰的方向喊了過去。
那兩個黑色腦袋伸手摸摸了自己的雙耳,其中一個走了出來。“我說你們到底要在這兒喊道什麼時候?”這一把聲音很明顯是屬於女生的,希藤和雄泰頓時停止了爭吵,放眼望去那個女生站在的地方。他們沒有看錯,站在他們面前的正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女生!
突然,雄泰袋裡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喂?請問你找誰?”雄泰接過手機,禮貌地問道。
“請問你是雄泰同學嗎?”由於那個打電話過來的男生用著日文來溝通,所以雄泰聽不明白他到底在說什麼。不久后,雄泰放棄了與他溝通,直接將手機拋去給希藤。
希藤接過手機,開始了通話:“喂?請問你是誰?我是雄泰的同學,希藤。”雄泰羡慕地看著講著一口流利的日文的希藤,他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才會講日文呢。
“嗯。我知道了。謝謝。”說完後,希藤掛了電話,將手上的手機交給了坐在自己旁邊愣愣地望著自己的雄泰。
“剛剛撥電話進來的是山田大學那兒的教師。他通知我們,現在我們入住的是女生的宿舍,不是男生的宿舍。由於男生的宿舍已經住滿了同學,所以我們只好勉強暫時住 在女生的宿舍了。不過他們承諾,將會儘快地為我們找到住處,所以希望我們能暫時在這兒住一段日子。”希藤心平氣和地將那教師所說的話轉達給雄泰。
“請問你是雄泰同學嗎?”由於那個打電話過來的男生用著日文來溝通,所以雄泰聽不明白他到底在說什麼。不久后,雄泰放棄了與他溝通,直接將手機拋去給希藤。
希藤接過手機,開始了通話:“喂?請問你是誰?我是雄泰的同學,希藤。”雄泰羡慕地看著講著一口流利的日文的希藤,他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才會講日文呢。
“嗯。我知道了。謝謝。”說完後,希藤掛了電話,將手上的手機交給了坐在自己旁邊愣愣地望著自己的雄泰。
“剛剛撥電話進來的是山田大學那兒的教師。他通知我們,現在我們入住的是女生的宿舍,不是男生的宿舍。由於男生的宿舍已經住滿了同學,所以我們只好勉強暫時住 在女生的宿舍了。不過他們承諾,將會儘快地為我們找到住處,所以希望我們能暫時在這兒住一段日子。”希藤心平氣和地將那教師所說的話轉達給雄泰。
雄泰站了起身,整理好行李箱后便走到「126」號單位門前。“喂,你現在到底要怎樣?”希藤扶著牆壁,勉強地站了起來,現在他的頭部還隱隱作痛。雄泰並沒有回答希藤的問題,他慢條斯理地抽出了鑰匙,一下便開啟了他們日後的住宿的大門。
這個單位並沒有非常的豪華、也沒有非常的簡單,應該說是充滿了藝術的氣息吧。開啟天花板上掛著的那個充滿詭異氣息的吊燈,頓時整個單位被照得褐黃色一片。地 板上鋪滿白色的地轉,希藤和雄泰可以透過地轉看見自己的倒影。那兒的牆壁被粉刷上了灰白色的漆,把整個單位弄得非常詭美。
雄泰拖著行李箱走進屋裡,這個單位共有三間房間,希藤和雄泰自然而然地就會分開來睡,希藤一間房;雄泰一間房;多餘的房間就成了儲藏室。
“希藤,我累了,我要睡了。你也早點去睡吧,晚安。”放好了行李箱,雄泰打著哈欠地說道。希藤接過雄泰遞來的行李箱:“好吧,我也要去睡了。晚安。”
這個單位並沒有非常的豪華、也沒有非常的簡單,應該說是充滿了藝術的氣息吧。開啟天花板上掛著的那個充滿詭異氣息的吊燈,頓時整個單位被照得褐黃色一片。地 板上鋪滿白色的地轉,希藤和雄泰可以透過地轉看見自己的倒影。那兒的牆壁被粉刷上了灰白色的漆,把整個單位弄得非常詭美。
雄泰拖著行李箱走進屋裡,這個單位共有三間房間,希藤和雄泰自然而然地就會分開來睡,希藤一間房;雄泰一間房;多餘的房間就成了儲藏室。
“希藤,我累了,我要睡了。你也早點去睡吧,晚安。”放好了行李箱,雄泰打著哈欠地說道。希藤接過雄泰遞來的行李箱:“好吧,我也要去睡了。晚安。”
Friday, December 10, 2010
(part 4)
时间一晃便晃到了11月25日,正是希藤以及雄泰高中毕业的日子。那天的天氣出奇地好,可是夕陽高中的畢業典禮卻在禮堂舉行著。这次非常罕见的,雄泰根本没有站在希藤的旁边。看来那個雄泰还真记仇呢,他们大概是闹翻了吧。
这次的大会司仪是那个全级第一名的家伙,希藤最讨厌的那个奧偒。若不是今年他中途轉校進來的話,現在的全級第一名就是希藤了。希藤越想越不服氣,於是站起了身往禮堂的大門走去。他想到外面去透透氣,以及跟雄泰談話….可是,現在雄泰並不在他的身邊。
希藤剛踏出禮堂的大門,就撞上了雄泰。“啊——”希藤習慣性地退後幾步,撞倒了一個剛要出去的一個女生。“你沒事吧?”雄泰伸手拉起那個跌坐在地上的女生。
“我沒事,謝謝你的關心。”那女生向雄泰露出了為難的笑容。說完後,那女生便離開了那個地方。
待那女生走後,雄泰轉頭看著還站在禮堂大門旁的希藤。希藤依舊冷冷地看著蹲在地上的雄泰。禮堂里的氣氛非常熱鬧,跟這兒的氣氛根本就成了兩個對比。他們之間的氣氛依舊是那樣的僵硬,誰都不肯開口說話,好像小孩子在玩家家酒那樣,誰開口說話就代表那個人認輸。
“….”他們依舊還是沒有開口說上半句話。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禮堂內已經開始播放召集同學回來的通告。“咳咳…咳…全體初五的同學注意…注意。請你們一定要在下午12.00回來參加這次的畢業典禮。”
希藤沒有理會蹲在他旁邊的雄泰,直接就返回他的座位。這次的座位表是靠著同學們成績來安排的,所以成績一向來都非常爛的雄泰理所當然地不會跟成績優秀的希藤坐在一起。希藤第一次那麼感謝校方體貼的安排,他可以趁這個時間好好地考慮自己的去向。
“現在有請我們尊貴的校長,令先生上臺致詞。”每個儀式的开始都必定会邀请校长上台致詞,這個已經成了夕陽高中多年來的習慣。奧偒在講完臺詞后就急急忙忙地將麥克風交給剛踏上臺的校長。因為奧偒一時心急,想要趕快將那個麥克風交給校長,以及校長自己又一時接不住那個剛遞過來的麥克風的緣故,那個麥克風再沒有人接住它的當下,掉在了地上,不斷發出刺耳的噪音。
這時的希藤正在台下的觀眾席上暗笑,看來那個傢伙最終還是逃不了在台上出醜的宿命啊。笑完後,希藤從他的口袋裡取出一對耳塞,塞到他的耳里。他根本沒有擁有聽校長致詞的雅興。
不知過了多久,希藤被一陣女生的尖叫聲吵醒。現在大概是到了頒發畢業證書的時候了吧,希藤那樣想道。不過話說回來,那些女生的嗓子還真尖啊,竟然還能傳到已 塞有耳塞的耳里,將自己吵醒。如果再提高幾分貝的話,或許禮堂裡的玻璃窗都可能會出現裂痕吧。這八成是雄泰那傢伙造成的。
嚴格來說,雄泰也是夕陽高中里的四大帥哥之一;不過對於希藤來說,他完全看不出雄泰他到底哪裡帥了。雄泰的樣貌長得不錯;可是就是成績以及脾氣差了一點。如 果讓希藤來評分的話,雄泰那傢伙除了外表長得帥氣以外,就沒有任何優點可講了。人當然不是十全十美的,如果雄泰他肯認真起來改掉他那暴躁的脾氣,以及努力 地讀書的話,或許他現在已成了萬人迷也說不定。
取下了塞在耳里的耳塞,希藤專注地聽著司儀的報告,靜靜地等待著自己的名字的出現。有時候,希藤還蠻佩服奧偒的忍耐力的,畢竟他還能在沒有喝水的情況下連續講了大概有3個小時多的臺詞。
“現在請希藤同學上臺結果畢業證書。”聽到自己的名字從司儀的口里冒了出來,希藤緩緩地邁開步伐走向舞臺。夕陽高中的條規一向來都是那樣的奇怪。就拿這次 他們所實行的條規來說吧,無論是什麽典禮都好,都是要先頒獎給成績差的同學,成績較好的同學就得等很久了。這個條規的存在,對於成績非常好且缺少忍耐力的 希藤來說可是個噩夢。
每次希藤都習慣在一是一開始的時候小睡片刻,不然的話他就沒有辦法像現在這樣有精神了。基於他是全級第二名的那個學生,所以他會是最後第2個拿到獎狀的學生。現在希藤開始可憐起全級排名第一的那個奧偒,畢竟他是那個最後才得到獎狀的人了。
希藤在接過校長手中的獎狀時,校長突然附在他的耳邊,輕輕地說:“以後記得在日本那兒努力讀書啊。”說完後,校長微笑地看著手裡握有畢業獎狀的希藤。希藤稍微停頓了幾秒,然後才走下舞臺。他自己到現在都還未做下決定呢….
隨著畢業典禮的結束,夕陽高中第30屆畢業生已成了夕陽高中的校友了。此時,那些校友們不是在互相擁抱,就是在搶著拍照,讓原本冷清的禮堂頓時變得熱鬧了起來。希藤依舊什麽也沒做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好像在沉思著什麽。
不久,希藤旁邊的座位的坐墊沉了下去,發出了“矣”的聲音。希藤緩緩地抬頭望向他右邊的座位,以這個他再也熟悉不過的氣味來判斷的話,現在坐在希藤旁邊的一定是雄泰沒錯。
“喂,你做好了決定嗎?”
“我…我決定好了。我會跟你一同去日本求學。”
“什麽?!”雄泰激動地站了起來,那張椅子因為他那粗魯的舉動而向後翻了過去,最後跌在了地上。“你是說真的嗎?希藤…”雄泰雙手握著希藤的肩膀,雙眼充滿感動的淚水看著眼前的希藤。不是說他不相信希藤,而是這次希藤所坐下的決定完全沒有他以往的作風,這個讓雄泰十分懷疑。
“嗯。”短短地回覆了雄泰的疑問,希藤緩緩地站了起來。
不知道以後的生活將會是怎樣的呢…不過,無論是僥倖或是困難,我都必須要努力地活下去!希藤想著想著,不禁笑了出來。
(part 3)
雄泰拉著希藤從辦公室里跑了出來,直到他們跑到了學校的操場才停下來。
不擅长跑步的希藤气喘如牛,於是就坐到操場的地上。雄泰見狀,也跟著希藤坐到了干干的草地上。
此時的希藤手上依舊抱著那個紅色的小犬布偶,乍看之下還會以為是一個爸爸帶著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孩子出來跑步。不過,正常人應該不會帶著自己的兒子跑到來學校這兒跑步的吧。
“喂,希藤。”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希藤抱著那個紅色小犬,從雄泰的旁邊站了起來。
“我說啊,你要不要去日本留學呢?”雄泰抓了抓他頭上的那個鳥巢。
“不要开玩笑了,我是不会去那个地方的啦。我想我的家人也应该不会答应我去的吧。”
“希藤,我…我还蛮想去的。”
“什么?!”希藤睁大他的眼珠。虽然说希藤他现在是失明了,可是此时希藤的眼珠看起来还真像个能看得见世界的眼睛,炯炯有神。
雄泰呆呆地看着希藤:“什么啦,人家只不过是说想去罢了。你可以不要那么大的反应么?”看来雄泰有点不爽希藤那个过度的反应。
希藤重新坐到雄泰的身边。“为什么你要到那儿读书呢?这儿不是有很多私立大專么,爲什麽你偏偏就要跑到日本那兒求學?”希藤專注地看著懷中的紅色小犬布偶,好像自己不是在跟雄泰講話,而是在跟那布偶說話似地。
雄泰望著天藍色的天空沉思:“我,一開始就註定是個吊兒郎當的男生。無論什麽測驗都好,我都會是不及格的那個。當然,我爸爸他們都對我的考試成績很失望,個個都罵我是爛蘋果、沒藥可救了。現在好不容易日本那兒要收留我作為他們的學生,我想過去試試看。畢竟我也對那個廣播系很有興趣。”
當雄泰在吐出他那想法時,臉上比起希藤來說,可要平靜得很多,就好像他現在在說著的故事不屬於自己的,而是另一個人的。
相 反的,希藤根本沒有雄泰這種勇氣去將自己的故事說出來,更不要說是面對那以前的故事了。他總像個鴕鳥那樣,遇到困難的時候就將自己的頭埋在沙堆裡,永遠不 敢坦然地去面對。他的世界依舊是漆黑一片,看不見任何東西的希藤獨自走在自己黑暗的心靈里,孤單的自己一個人走著屬於自己的故事。
希藤用力地抱著自己懷裡的紅色小犬布偶,一臉茫然。看到希藤這個狀態的雄泰也明白希藤在思考什麽,於是開口打破彼此之間那僵硬的空氣:“希藤,你要不要陪我過去那兒?畢竟你也被接受了…”
雄泰的話還未說完,就被希藤打斷了:“我不會考慮的。他們一知道我是看不見的話,他們一定會不接受我的了!雄泰,你若比起我,還是你比較適合到那兒去修讀你的廣播系。”
希藤站了起來,拍拍他那灰白色的褲子,黏在他褲子上的雜草立刻就被掃了下來,落到了操場上。“我在這兒祝賀你,前途無限量…”希藤的聲音隨著希藤的離去,漸漸地聽不見,直到希藤的背影消失在雄泰的眼裡。
“希藤你這個笨蛋!”雄泰雙手握著拳頭,不斷地往草地上敲打。“你相信我,我一定會讓你也得陪我到那兒去的!”雄泰朝著希藤離去的方向喊了出來。可惜,雄泰的這句話根本沒有讓希藤聽見。
希藤走到了放置他書包的儲藏室門前。儲藏室裡頭還有幾個與他相同年齡的男同學在收拾著書包,準備下一秒就走出那兒。希藤抱著紅色小犬布偶,獨自站在儲藏室的門前,久久都不肯進去。
裡頭的某個男同學發現到希藤的異樣,於是開口打破了先前的沉默:“請問…你怎麼了嗎?”其他的男同學因為這個男生的疑問,也紛紛抬頭看著站在門外的希藤。“沒什麼。”希藤小聲地回答了那個頭上浮起許多問號的男同學。雖然說希藤口裡是說沒什麼,可是他依舊沒有踏進那個儲藏室一步。
其他的男同學得到了希藤的回答后,就再也沒有注意希藤的舉動了。
待 他們全都背著自己的書包離去的時候,希藤才再次踏進那儲藏室。“你們爲什麽出現在這兒?”希藤望著空氣,緩緩地說道。空氣中的香味濃度非常高,讓站在那兒 的希藤感到非常地不自在。若不是感覺到「他們」的存在的話,剛剛希藤就不會不直接走進去拿了他的書包後就走人。空氣中傳來陣陣的小孩小聲,那聲音從遠處傳 到來希藤的耳里。
希藤明白,那個是兩個小孩的嬉鬧聲,一男一女。雖然說現在的希藤是看不見外面的世界的事物,可他的聽覺卻十分的靈敏,很多時候他都是靠聽覺來與外面的世界接觸的。
那 陣笑聲慢慢地消失在空氣中,空氣裡的香味也慢慢地褪去了。希藤知道「他們」應該是離開了這間儲藏室了。於是希藤便走向他下午放書包的位子,努力地找著屬於 自己的書包。希藤的書包可是掛有一隻灰黃色的小犬的吊飾,所以希藤非常快地就找到了屬於他自己的書包。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剛剛的「他們」應該是路過的 吧。
在儲藏室的外頭,一個穿著十分高貴且塗有香水的婦女牽著一對雙胞胎姐弟,正站在儲藏室的窗口處,向著裡頭的希藤招手道別。「他們」應該是要成佛去了吧…
待希藤收拾了書包,從儲藏室那兒走出來的時候「他們」早已不見了。拉上了儲藏室的大門,希藤像平常那樣走著路回家去了。
(part 2)
當希藤剛好為那幅背景畫上完色時,雄泰的手掌拍上了他的肩膀。希藤右手拿著還沾有少許紅漆的刷子,轉過頭去看著那個手掌的主人。
“雄泰,你找我有什麽事?”
雄泰一副吃驚的樣子,想著怎麼他會知道是自己拍打著他的肩膀。難不成….
“雄泰,我知道你在想什麼的。你是不是要說我難不成沒有瞎的是吧。不要傻了,我的雙眼的確是看不見任何東西的。”希藤拉開雄泰的手,將手上拿著的刷子放在裝滿紅漆的桶上,然后提著那桶漆,企圖想要從雄泰的身邊走開。
“等一下,希藤。你不要還沒有聽完我說的話就走,好不好?”
“我要等你說廢話嗎?”
“你這個…”雄泰忍著滿肚子的火,硬硬地將“混蛋”這兩個字吞回肚子。深呼吸了幾下,雄泰繼續談回他還未結束的話題:“那個板凳說要見我們兩個。”
握在希藤手裡的那桶紅色漆不慎落到了舞臺上,在舞臺的地上散出一幅非常美麗的圖案。雄泰不禁用力地抓著他的頭髮,這使到原本已經很亂的散髮變得更加亂了,看下去很像一個瘋子。
“我的舞臺啊——”上一秒還在為著那布滿紅漆的舞臺哀悼的雄泰,下一秒就鐵青著臉轉過來看著殺害他的舞臺的兇手。對上雄泰那佈滿仇恨的臉,希藤不禁吞了吞口水。看來這次他不可能會準時放學回家了….
“雄泰你不要跟我逃走——”辦公室的門外傳來了板凳咆哮的聲音。
“雄泰,你找我有什麽事?”
雄泰一副吃驚的樣子,想著怎麼他會知道是自己拍打著他的肩膀。難不成….
“雄泰,我知道你在想什麼的。你是不是要說我難不成沒有瞎的是吧。不要傻了,我的雙眼的確是看不見任何東西的。”希藤拉開雄泰的手,將手上拿著的刷子放在裝滿紅漆的桶上,然后提著那桶漆,企圖想要從雄泰的身邊走開。
“等一下,希藤。你不要還沒有聽完我說的話就走,好不好?”
“我要等你說廢話嗎?”
“你這個…”雄泰忍著滿肚子的火,硬硬地將“混蛋”這兩個字吞回肚子。深呼吸了幾下,雄泰繼續談回他還未結束的話題:“那個板凳說要見我們兩個。”
握在希藤手裡的那桶紅色漆不慎落到了舞臺上,在舞臺的地上散出一幅非常美麗的圖案。雄泰不禁用力地抓著他的頭髮,這使到原本已經很亂的散髮變得更加亂了,看下去很像一個瘋子。
“我的舞臺啊——”上一秒還在為著那布滿紅漆的舞臺哀悼的雄泰,下一秒就鐵青著臉轉過來看著殺害他的舞臺的兇手。對上雄泰那佈滿仇恨的臉,希藤不禁吞了吞口水。看來這次他不可能會準時放學回家了….
在希藤還未回過神的時候,雄泰就站了起身,拉著希藤的右手手臂就往辦公室跑。待希藤回過神來思考他現在人在何方的時候,他以及雄泰早已站在那板凳面前。順便 一提,那個“板凳”是雄泰以及希藤為他們版主任取的名字,她本名是坂登綾,理所當然的就被他們成為板凳。其實不只雄泰和希藤,連其他的同學也慢慢地在她背 後開始稱她為板凳。
希藤勉強擠出笑容,等待著雄泰開口跟拿個板凳談話。
“板…哦,不!坂老師,請問你找我們有什麽事么?”雄泰差點兒就將坂老師的外號叫了出來,幸好站在旁邊的希藤及時捏了他的手臂。雖然是有點痛,不過比起下一秒聽到那外號的坂老師發飈,這一點小痛不算什麽。
雄泰不是沒見過板凳發飈的場景,上次就是在眾人的面前叫出了他們為坂老師取的外號,害到雄泰被逼寫一篇長達10000字的懺悔書以及掛著一個寫著“我以後不敢再為別人亂亂取花名”的木板繞著校園走上1圈。那個時候的雄泰簡直丑大了,走到了哪裡都被同學笑。
推了推架在鼻樑上的無框眼鏡,板凳開始了他們的話題:“我這次叫你們來的原因只有一個,就是通知你們,你們的報讀初六課程的要求失敗了。”
“什麽?!”雄泰和希藤不約而同地喊了起來。
推了推架在鼻樑上的無框眼鏡,板凳開始了他們的話題:“我這次叫你們來的原因只有一個,就是通知你們,你們的報讀初六課程的要求失敗了。”
“什麽?!”雄泰和希藤不約而同地喊了起來。
板凳黑著一張臉瞪著站在面前的雄泰以及希藤:“在辦公室里不要跟我大吵大鬧。”其實報讀失敗了也不是很不尋常的啊,畢竟這個申請不是那麼容易就被批准的。而且大部份的同學都會選擇到私立大專讀書的,很少同學會留下來在這個學校繼續修讀初六的課程。
只見他們兩個匆忙之際,雄泰用著他的手掌掩著了希藤的嘴巴;希藤也用著他自己的手掌蓋在雄泰的嘴巴上。板凳搖了搖頭,愈轉回頭繼續她的工作時,突然想起某 樣東西還未告訴他們。於是板凳又再次開啟話題:“哦,對了!我差點忘了告訴你們,希藤還有雄泰你們被一間日本大學接受了,聽校長說,你們好像是被挑選去修 大眾傳播系。恭喜你們了…”
希藤和雄泰聽後,嘴巴頓時張得大大的,久久合不上來。他們什麼時候有申請去日本那兒留學了?到底是誰幫他們申請的?!
就在他們在思考那問題時,板凳暴跳如雷的聲音傳入了他們的耳里。“這一篇到底是誰寫的作文?!”
希藤偷偷瞄了瞄板凳正在批改的作文,那個字體希藤再熟悉不過了。站在希藤旁邊的雄泰拉起希藤就往辦公室門外跑。原來他本人也有知覺了啦,那一篇令板凳發飈的作文就是雄泰筆下的優秀作品了。
“雄泰你不要跟我逃走——”辦公室的門外傳來了板凳咆哮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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